第35章 折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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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清歡走過去，將水果籃放在床頭，有些好奇的看著陸煜程。
緊閉著雙眼的陸煜程驀然睜開了眼睛。
嚇得莫清歡往後退了兩步，連忙撇開視線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陸煜程看到莫清歡，本能的厲聲質問。
莫清歡還沒開口，宋凡已經湊上前來笑道：“你醒了，看來精神不錯。”
陸煜程楞了一下，眨了下眼，記憶慢慢歸攏。他最後的記憶似乎是莫清歡從空中墜落，他伸手去接，反而把自己給摔傷。
“哥哥。”小包子上前，甜甜的喊了一聲。
陸煜程冷厲的臉色緩了下來，伸手摸著小包子的腦袋道：“阿凡，你帶小包子先回去。”
宋凡本來還想再關心關心陸煜程，一看陸煜程態度似乎很堅決。幹脆選擇放棄，帶著小包子離開了病房。
房裏現在就只剩莫清歡和陸煜程兩人。
莫清歡站在病床前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：“你為什麽要救我？”
陸煜程盯著莫清歡的臉冷笑道：“就那樣讓你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你了？”
這答案讓莫清歡眉頭微微一皺：“所以，寧願搭上自己的命？”
“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。”陸煜程自己坐了起來，雖然一切發生在一瞬間，他的大腦已經把救人成功的可能性在腦海裏計算了一遍。
他應該用什麽姿勢去接住莫清歡，接住之後，如何最大可能的卸掉沖擊力。
他全都計算過了，要不然那樣沖上去接人，最壞的後果是兩個人一起死掉，一個摔死，一個被砸死。
可結果，只是他陸煜程受了點擦傷。
莫清歡仔細盯著陸煜程的臉，半晌才道：“好吧，不過，你救了我是事實。我莫清歡不喜歡欠人人情，我會還的。”
“你還？”陸煜程黑眸嘲諷的盯著莫清歡，似乎並不相信莫清歡的話。
莫清歡冷著俏臉道：“住院的一切費用我出，你需要多少精神損失費，開個價吧。”
其實莫清歡並不想與陸煜程再有什麽瓜葛，如果，錢能擺平該有多好。但在陸煜程面前，想用錢砸人，似乎有點癡人說夢了。
“開個價？”陸煜程陡然一笑，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。
莫清歡選擇保持沈默。
陸煜程停下笑，突然道：“想還人情很簡單。我住院期間，你做我的貼身護理，等到我順利出院，我們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莫清歡眼睛亮了亮。醫生說過，陸煜程的傷勢並不嚴重，所以並不會住院太久。只要她忍一忍，就可以人錢兩清了嗎？
“如何？”陸煜程淡定的問。
“行。我照顧你到你出院，我們就一筆勾銷。”莫清歡也是十分果斷。
陸煜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，看了眼一旁的水果道：“我餓了，想吃東西。”
莫清歡問：“想吃什麽？”她想是不是該削個蘋果給陸煜程。
陸煜程拿出手機，打開地圖，掃了一圈才道：“想吃徐記粥鋪的皮蛋瘦肉粥，還有滿滿糕點屋的水果蛋糕，心雨早餐店的包子，甜愛奶茶店的香芋奶茶。”
莫清歡一聽，淡定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。她不是傻子，立即明白過來陸煜程是在故意折磨自己。
這四家店，分別位於城市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。單是跑完一圈都要一兩個小時了。這個點去，有些東西還不一定買得到。
“怎麽了，不願意？看來你要還人情不過是一句空話。”陸煜程顯得很淡定，輕飄飄的丟出一句，便不再去理會莫清歡。
莫清歡捏緊了拳頭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咬著牙道：“我去。”
陸煜程只是微微一笑，拿起櫃臺上的報紙，自顧自的看起來。
希望能撐死你這個魔鬼。莫清歡氣沖沖的轉身走出病房。
陸煜程又補充了一句道：“拿回來的飯可不能冷掉了。”
莫清歡頓了一下，隨後用力甩上房門，代替自己的回答。
莫清歡決定按照東南西北的順序去買，這樣或許是最快的路線。
時間不知不覺流逝，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傍晚。
看著前方霓虹閃爍，車水馬龍的景象。莫清歡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。現在可是下班高峰期了，路上堵的要命。
刺耳的喇叭聲響個不停。
莫清歡十分確定陸煜程是要故意折騰自己。果然，他只是不想自己死的太快才救下自己的。
莫清歡足足用了四個小時，才買齊陸煜程點的東西，回到醫院。
當莫清歡提著幾個食品袋回到病房的時候，發現陸煜程已經睡著了。
滿心怨氣的莫清歡將袋子重重的放到床頭櫃上，伸手用力推了推陸煜程，將之叫醒道：“陸大少，您的外賣到了。”
陸煜程睜開眼，對上莫清歡疲憊卻又充滿怨氣的臉，唇角不自覺的泛起微笑，自己坐了起來看向床頭道：“貼身助理應該怎麽做？”
莫清歡視線移向食品袋，動作並不溫柔的將袋子打開，拿出裏面的食物：“你要先吃哪個？”
“隨意。”陸煜程懶懶的開口。
於是莫清歡先將皮蛋瘦肉粥遞到陸煜程手上。
陸煜程喝了一口粥，立即呸的一聲將粥吐出，把粥扔到地上道：“已經冷了，這還怎麽吃？”
莫清歡黑著臉，又拿出包子遞過去。
陸煜程同樣只是嘗了一口就將包子扔掉：“冷了，不能吃。”
莫清歡又將蛋糕遞上。蛋糕可不需要熱的，這家夥還能挑剔？
陸煜程咬了一口蛋糕，嫌棄道：“難吃。”隨即扔掉。
莫清歡冷眼看著一地的狼狽，強壓著自己想要發作的心。
陸煜程道：“讓你買個晚餐，你能買這麽久。冷了還讓人怎麽吃？你去重新買一份回來，這次要快點。”
莫清歡捏緊了拳頭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暴走的脾氣，一句話都不應，轉身出去依陸煜程所言，重新再買一份。
陸煜程笑容燦爛的盯著莫清歡離去的背影，他有的是法子折騰人。
現在時間快到半夜了。街上明顯冷清了不少。
莫清歡開著車按著之前的路線把東西再買一遍。
路上，霍姐還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清歡，你在哪裏？要不要我去接你？”霍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莫清歡聲音有些悶悶的開口：“我在照顧一個瘋子，霍姐你早點休息吧，不用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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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閉著雙眼的陸煜程驀然睜開了眼睛。
嚇得莫清歡往後退了兩步，連忙撇開視線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陸煜程看到莫清歡，本能的厲聲質問。
莫清歡還沒開口，宋凡已經湊上前來笑道：“你醒了，看來精神不錯。”
陸煜程楞了一下，眨了下眼，記憶慢慢歸攏。他最後的記憶似乎是莫清歡從空中墜落，他伸手去接，反而把自己給摔傷。
“哥哥。”小包子上前，甜甜的喊了一聲。
陸煜程冷厲的臉色緩了下來，伸手摸著小包子的腦袋道：“阿凡，你帶小包子先回去。”
宋凡本來還想再關心關心陸煜程，一看陸煜程態度似乎很堅決。幹脆選擇放棄，帶著小包子離開了病房。
房裏現在就只剩莫清歡和陸煜程兩人。
莫清歡站在病床前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：“你為什麽要救我？”
陸煜程盯著莫清歡的臉冷笑道：“就那樣讓你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你了？”
這答案讓莫清歡眉頭微微一皺：“所以，寧願搭上自己的命？”
“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。”陸煜程自己坐了起來，雖然一切發生在一瞬間，他的大腦已經把救人成功的可能性在腦海裏計算了一遍。
他應該用什麽姿勢去接住莫清歡，接住之後，如何最大可能的卸掉沖擊力。
他全都計算過了，要不然那樣沖上去接人，最壞的後果是兩個人一起死掉，一個摔死，一個被砸死。
可結果，只是他陸煜程受了點擦傷。
莫清歡仔細盯著陸煜程的臉，半晌才道：“好吧，不過，你救了我是事實。我莫清歡不喜歡欠人人情，我會還的。”
“你還？”陸煜程黑眸嘲諷的盯著莫清歡，似乎並不相信莫清歡的話。
莫清歡冷著俏臉道：“住院的一切費用我出，你需要多少精神損失費，開個價吧。”
其實莫清歡並不想與陸煜程再有什麽瓜葛，如果，錢能擺平該有多好。但在陸煜程面前，想用錢砸人，似乎有點癡人說夢了。
“開個價？”陸煜程陡然一笑，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。
莫清歡選擇保持沈默。
陸煜程停下笑，突然道：“想還人情很簡單。我住院期間，你做我的貼身護理，等到我順利出院，我們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莫清歡眼睛亮了亮。醫生說過，陸煜程的傷勢並不嚴重，所以並不會住院太久。只要她忍一忍，就可以人錢兩清了嗎？
“如何？”陸煜程淡定的問。
“行。我照顧你到你出院，我們就一筆勾銷。”莫清歡也是十分果斷。
陸煜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，看了眼一旁的水果道：“我餓了，想吃東西。”
莫清歡問：“想吃什麽？”她想是不是該削個蘋果給陸煜程。
陸煜程拿出手機，打開地圖，掃了一圈才道：“想吃徐記粥鋪的皮蛋瘦肉粥，還有滿滿糕點屋的水果蛋糕，心雨早餐店的包子，甜愛奶茶店的香芋奶茶。”
莫清歡一聽，淡定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。她不是傻子，立即明白過來陸煜程是在故意折磨自己。
這四家店，分別位於城市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。單是跑完一圈都要一兩個小時了。這個點去，有些東西還不一定買得到。
“怎麽了，不願意？看來你要還人情不過是一句空話。”陸煜程顯得很淡定，輕飄飄的丟出一句，便不再去理會莫清歡。
莫清歡捏緊了拳頭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咬著牙道：“我去。”
陸煜程只是微微一笑，拿起櫃臺上的報紙，自顧自的看起來。
希望能撐死你這個魔鬼。莫清歡氣沖沖的轉身走出病房。
陸煜程又補充了一句道：“拿回來的飯可不能冷掉了。”
莫清歡頓了一下，隨後用力甩上房門，代替自己的回答。
莫清歡決定按照東南西北的順序去買，這樣或許是最快的路線。
時間不知不覺流逝，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傍晚。
看著前方霓虹閃爍，車水馬龍的景象。莫清歡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。現在可是下班高峰期了，路上堵的要命。
刺耳的喇叭聲響個不停。
莫清歡十分確定陸煜程是要故意折騰自己。果然，他只是不想自己死的太快才救下自己的。
莫清歡足足用了四個小時，才買齊陸煜程點的東西，回到醫院。
當莫清歡提著幾個食品袋回到病房的時候，發現陸煜程已經睡著了。
滿心怨氣的莫清歡將袋子重重的放到床頭櫃上，伸手用力推了推陸煜程，將之叫醒道：“陸大少，您的外賣到了。”
陸煜程睜開眼，對上莫清歡疲憊卻又充滿怨氣的臉，唇角不自覺的泛起微笑，自己坐了起來看向床頭道：“貼身助理應該怎麽做？”
莫清歡視線移向食品袋，動作並不溫柔的將袋子打開，拿出裏面的食物：“你要先吃哪個？”
“隨意。”陸煜程懶懶的開口。
於是莫清歡先將皮蛋瘦肉粥遞到陸煜程手上。
陸煜程喝了一口粥，立即呸的一聲將粥吐出，把粥扔到地上道：“已經冷了，這還怎麽吃？”
莫清歡黑著臉，又拿出包子遞過去。
陸煜程同樣只是嘗了一口就將包子扔掉：“冷了，不能吃。”
莫清歡又將蛋糕遞上。蛋糕可不需要熱的，這家夥還能挑剔？
陸煜程咬了一口蛋糕，嫌棄道：“難吃。”隨即扔掉。
莫清歡冷眼看著一地的狼狽，強壓著自己想要發作的心。
陸煜程道：“讓你買個晚餐，你能買這麽久。冷了還讓人怎麽吃？你去重新買一份回來，這次要快點。”
莫清歡捏緊了拳頭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暴走的脾氣，一句話都不應，轉身出去依陸煜程所言，重新再買一份。
陸煜程笑容燦爛的盯著莫清歡離去的背影，他有的是法子折騰人。
現在時間快到半夜了。街上明顯冷清了不少。
莫清歡開著車按著之前的路線把東西再買一遍。
路上，霍姐還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清歡，你在哪裏？要不要我去接你？”霍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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